第(2/3)页 她想过安格尔的成长,但她没想过,安格尔长得这么快。 不仅是接近成年的外貌与身材,更是所拥有的力量——分开之后的第二年,他就掌握了在达特妮斯眼皮底下收敛气息的方法,开始偷偷摸摸地袭击恶魔小姐的卧室。 从一开始的惊怒交加,以及“你怎么会找到这来”的无语,被接连夜袭数年后,恶魔小姐已经麻木了。 安格尔虽然不能辅助她的魔法方面的研究,但他拥有极优异的物理搏斗能力(并且这能力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强大),再因为其“夜袭黑暗神明继承者卧室”的诡异目的,点满了一堆隐匿技能——简直就是个天生的好刺客。 那以后,恶魔小姐只是在制定计划时咕哝一句“某某有点碍事”,不到24小时,就会接到某某死于刺杀,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消息。 察觉到这种奇异的情况后,恶魔小姐迟疑了几天,面对他“我想帮忙”的纯洁眼神,还是默认了这位小属下的存在。 “我还没有功成名就呢。” 她皱眉,想到自己本来规划好的事情,“现在是奋斗期,你跟着我会很辛苦。” 安格尔只是摇摇头。 于是,恶魔小姐果然后悔了默许安格尔充当自己的计划执行者的行为。 不知为何,这货保持了袭击自己卧室的习惯,并将自己的书桌/餐桌/床当成了汇报刺杀任务的工作地点。 作为一个逐渐长开的优秀异性(特指脸,不指脑子),安格尔在她的卧室里如鱼得水,分外自然——他与床底、衣柜这种隐蔽点的和谐程度令魔咋舌,杵在恶魔小姐的秘密研究室里时就像墙角的一坨蘑菇。 安格尔很自然地看着恶魔小姐研究、读书、配置药剂、刻画法阵。 几年后,他更自然地看着她吃饭、睡觉、生气的时候在床上乱踢被子、一回来就嘀嘀咕咕地发泄对某个愚蠢信徒的怨气与怒火。 ——不知不觉间,安格尔履行着属下的义务,却又完美地与恶魔小姐的日常生活融为一体。 而这一点,很遗憾,并没有被满脑子权术厚黑的恶魔小姐所察觉。 她咳了一声,开始使用自己和安格尔特定的传音魔法。 那家伙已经靠在墙边吃了整整一盆橄榄,未免太悠闲了。 【炎神继承者呢? 停下吃橄榄,笨蛋。 】 安格尔拿橄榄的手一顿。 接着他自然地端起一杯布丁。 【他是第一个来的。 我刚才已经把他绑好。 】 【很好。 虫神继承者解决了没有? 那个苍蝇头光是看看就能让我反胃——停下吃布丁,你旁边的小姐似乎想要一杯柠檬水,别忘了你现在是服务生!】 安格尔遗憾地放下布丁,端起柠檬水,递给了那位举手示意的小姐。 后者露出羞涩而甜美的笑容,金色的发丝一闪而过。 【已经解决,就差侏儒继承者。 】 【我来寻找侏儒继承者……别送水了!送什么送!正经点搜索目标!】 安格尔:……是你要求我尽服务员的本职工作啊。 真是的,也不知道自己害怕他被抓住,特意给了这个不会魔法的家伙一堆幻术道具是为了什么……那其中还有她的最新发明呢,不需要咒语,依靠各种衣着就可以完美代入身份,制造绝顶幻觉伪装的护身符……真是浪费……明明就没干正经事,给金发姑娘送柠檬水呢,呵呵…… “您好,我是血神德古拉所派来的……” 某个客人的搭话打断了恶魔小姐与某货场外聊天的行为——站在她面前的,是一位露肩长裙及地的优雅女士。 恶魔小姐摇摇手中的酒杯,端起矜持而不失礼貌的姿态,应付这位前来道贺的异教徒。 这个异教徒自我介绍说,自己名为劳拉。 “我有所耳闻。” 恶魔小姐委婉地说,“血神德古拉进食的方式格外别致。” 这位神明风评不算好,他吸食血液的行为在其他神明看来如同野兽。 劳拉笑笑,不置可否地耸耸肩:“血液很好吃。 这是我们的兴趣爱好——但我只吃鸡鸭鱼羊的血,信徒们的鲜血有点过于腥气。” 恶魔小姐起了点兴趣。 “你怎么能判断血液的种类呢? 我是说,仅仅通过品尝味道的方式,你就能鉴别出——” “这是我们的天赋。” 劳拉很耐心地解释,似乎也被恶魔小姐出于学术研究的平和态度勾起了兴趣,她看上去比刚才真诚多了,“我们信奉血液能提供力量,而力量的多少将决定血液的味道——越是甜美的血液,就越难以获得。” 恶魔小姐若有所思:“如果是依靠力量强弱的话,那神明的血液是什么味道的? 或者,那也能作为一种新式咒语的媒介?” 劳拉一怔,然后她笑着举起了鲜红的酒杯:“名不虚传。 您果然是这届信徒里最智慧的一个。” “打扰一下,我听到你们关于神明血液的讨论。” 突然插进来一个年轻异性的声音,他听上去激动又狂热:“您就是发明了腐蚀药粉的信徒吗? 还有法阵与药剂的转换,我听说您的研究已经到了……” 恶魔小姐侧过头。 没有在水平面发现任何对自己说话的生物。 狂热的男声顿了顿,掺上了一些难以启齿:“请您低头。” 哦。 恶魔小姐低头,看到了一只举着红酒杯的侏儒信徒。 他的身高绝不超过80cm。 侏儒咳嗽着向她伸出手——不,努力扬起手:“我是亚巴顿,侏儒神未来的继任者。” 劳拉咳了一声:“看来,我不该再打扰了。” 侏儒神、虫神、炎神——这三位神明年轻的雄性继承者们,才是今晚的重头戏。 大家都知道,这场宴会,是为了选出这位潜力无限的魅魔信徒,第一次的祭品。 ……呵,说是祭品,哪个年轻雄性会相信这种小姑娘能把自己吸干呢。 劳拉喝干了杯中的酒液,转身离去。 一帮荷尔蒙上头的蠢货。 亚巴顿并没指望自己会被宴会的主人选上。 第(2/3)页